他山

近日，微博网友爆料称，“深圳万科总经理杜晶被升任万科执行副总裁，主管徐洪舸、肖楠的职权。”这又一次将“职业经理人天花板”的话题推到面前。像徐、肖这样做到万科副总裁级别的人离职，无疑让人联想到销售达到千亿当量的万科，质变已经悄无声息地转为了量变。

几年前，被誉为地产“三状元”的万科、金地、中海三大开发商，美其名曰：文科万科，理科金地、工科中海。如今，他们的特征已发生质变，金地、中海先不说，在他山看来，至少万科的“文科”特质在与日剧减。2010年，由一栋烂尾楼收购改造的“万科红”推向市场后，参观过该产品的业内朋友就说：它虽然穿上了万科华丽的外衣，但它的骨子里流露出的还是“小农意识”，这与早年四季花城营造的温馨，第五园打造的人文关怀已相去甚远了。无能是从产品理解，还是从管理人才来观察，当年“文科”万科，今天已不复存在了！

由此，他山冒然对徐洪舸、肖楠离职作出的几种猜想：一是不接受“文科”万科的改变。徐、肖都是万科的老员工，与万科一起成长起来，深受“文科”万科的熏陶，可是，近年来，万科的不断扩张，对数量、速度的疯狂追求，不可避免地出现一些粗枝滥造的产品，这使得近年万科产品已没有太多人文关怀可言了；二是2010年完成年销售额过千亿元的目标后，万科达到了增长极限，对于绩效优先的万科来讲，徐、肖的个人能力已经没有发挥空间了；三是受赵汉忠创业的启发。

10年7月，金地高层发生人事震荡时，他山与几位业内朋友喝茶聊到职业经理人的天花板，谈到赵汉忠离职，大家认为这种结局或与他功高盖主有关，因为金地上海公司给集团提供的利润已超过了总部所在地深圳公司的业绩。赵汉忠、张华纲的离职，使号称金地集团“三驾马车”凌克、赵汉忠、张华纲中，剩下凌克，有人戏称为“三轮车变独轮车”。 在万科内部，徐、肖是不可能功高盖主的，也不可能有机会，万科的形象代言人一直被王石垄断，包括郁亮，上镜机会都远不如时任金地上海分公司总经理赵汉忠多。赵汉忠自去年8月宣布自立山头以来，据传做得风生水起，行业地位与之相当的徐、肖步其后尘，也有充分理由。

关于万科高层的异变，10年10月似乎已埋下伏笔。 10年10月14日集团副总裁陈东锋辞职，另一副总裁许国鸿职位变为总裁顾问。陈、许均是2007年“007海盗计划”被万科引进，按照人才储备和递进原则，届满3年，正是委以重任和在万科达到千亿之后，为下一个目标挑大梁的时间阶段，但令人意外的是，准备挑大梁的人黯然离席，这暴露了万科“007海盗计划”的失败。据坊间消息，王石在万科内部会议上提醒大家：万科做到3000亿规模时，消费者可能会离开万科。达到3000亿必然是将利润最大化到极致，罗雷对此深有感慨。他山认为，如果企业将利润最大化到极致，那么从制度上对职业经理人的时间和精力的压榨也将达到极致，恐怕职业经理人在消费者还没来得及被压榨之前，早就辞职了。

万科高层职业经理人的辞职，更早可以追溯到姚牧民、郭兆斌，那是创业之初与王石理念发生分歧的必然结果，创业之初的万科人才流动是相当频繁。2000年，王石恍然大悟，除要善待股东、客户外，更要善待员工，于是聘请美国翰威特公司引进新的薪筹制度，并从2001年6月起，万科实行绩效管理，员工们的薪水随之水涨船高，但是，这并未阻止万科的常务副总，一直为王石所倚重的莫军在3003年，王石攀珠峰期间离开万科（两年后莫军重返万科，至今一直没有发出声音）。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在此，他山祝愿徐洪舸、肖楠新创办的地产公司，一路走好。本文结尾他山引用房龙网CEO肖勇发来的一副对联结束本文，并与大家共勉。上联：辞旧岁不论成败因为神马都是浮云；下联：迎新年还需努力毕竟咱爸不是李刚；横批：兔年给力。